“是,对……你说的很对,都是这样的……”蓝月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还有些歇斯底里,她头抵到了窗户上,肩膀继续剧烈颤动。
我犹如遭到五雷轰顶,大脑瞬间眩晕,我明白,蓝月心里的男人一定是楚哥,她一定是爱上了楚哥。
不错,我和楚哥相比,除了年轻和做那事能力强,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楚哥的呢?他有高度有厚度,能呼风唤雨,能众星捧月,和他一起,蓝月得到的远比从我这里得到的多,我能给她什么?除了无休止的体力运动,别的啥都没有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傻,我早该想明白这事,自己在蓝月面前算什么呢?一个刚大学毕业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要啥没啥。然而可笑的是,我这个癞蛤蟆却一直把自己当成了金凤凰,一直想吃天鹅肉,真的太自不量力了!
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油然而生,一股猛烈的自尊和怒气愤然而出,我狠狠喘了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很恨:“蓝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天你不和我联系,为什么拿我和萍儿的事大做文章,为什么一个劲儿表白自己的做人原则,为什么一个劲儿说不能原谅欺骗,这不过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是,我不如姓楚的,我除了年轻,什么都不如他,我一无所有低贱卑劣,什么都不能给你,但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和我玩够了就想摆脱我,正好萍儿的事给了你最合适的理由和借口,你迫不及待拿出来当做最好的武器。行,你厉害,蓝月,蓝主任,我服你!我特么瞎了眼!我——”
我因为愤怒和激动一时语塞,手在颤抖。
“你想怎么说想怎么骂都随你。”蓝月无力地说,“我只希望你能和她重归于好,希望你们永远幸福。”
“闭嘴!你这话让我恶心!不用你假惺惺为我考虑,我算是看透了你,我和萍儿怎么样都和你无关!蓝月,我——恨你,恨你恨到骨头里!”我的眼泪不争气地突然喷涌而出。
我疯狂将蓝月家的钥匙摘下来,狠狠摔到地上:“蓝月,我祝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蓝月,我现在确实不行,啥都没有,但是你给我记住,我江枫有朝一日要是混不出名堂,要是不超过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物,我就不配姓江!”
说完我提起行李包,拉开房门狂奔而去。
背后传来蓝月抑制不住的哭声。
我跑出招待所,在凄冷的冬夜里狂奔,任眼泪在我的脸上狂流。
我恨死了蓝月,也恨萍儿,如果没有萍儿来这里捣乱,蓝月就不会这么快下决心和我断绝关系,我就一定还有机会去俘获蓝月的心,去战胜楚哥。
现在,因为萍儿的胡搅蛮缠,我的一切都完蛋了,我失去了萍儿,失去了蓝月,什么都没了。
我恨这俩女人,我不能原谅萍儿刻意来毁掉我的幸福!
我恨蓝月胜过恨萍儿,有生以来从没如此深地恨过一个人。
难道极度的恨是源于极度的爱?
在这个陌生城市凄冷冬夜里空旷的大街上,我万念俱灰,心碎成了齑粉,泪流成河。
那晚我没回招待所,在冷寂无人的大街上徘徊了一夜,用满腔的怒火和严寒对抗。
次日,我带着一颗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心,昏沉沉回到了江城。
一回来我就被同事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是急性扁桃体炎,高烧39.8度。
我在医院里昏睡了2天,也做了2天的梦,当我从梦中苏醒,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白云,还有窗外的一抹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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