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见他从容不迫,应对有道,先前的不满也便渐渐消了,略一思忖,点头道:“便依你的意思吧。只有一条,如今这些人还只是周围乡镇的,远些的人这两日只怕还会不断过来,咱们粮草也不充裕,真要放开了供应,只怕撑不了多久。”
李烬之缓缓点着头,沉吟道:“人来得越多只有越乱,这倒不得不防。你一会儿便多派几路人马一路向北,遇上灾民便引他们往别处去,济城、道原、当门关,以致井天,尽量分散开来,免得生事。”
宋流点点头站起身来,微一欠身道:“眼下也只得如此了。我便先下去办了,那显军使者,将军预备如何处置?”
李烬之懒懒一笑,挥挥手道:“好酒好菜养着便是,不用搭理,待咱们站稳了脚跟,再瞧他还唱得出什么戏来。”
七日之后,当显军使者等得坐卧不安忧心如焚,几乎恨不能打道回府之时,终于等到了李烬之的传唤。一入帐中,却见帐内空空荡荡,只有李烬之一人坐在帅位,其余将领皆未列席。使者心下讶异,颇觉惴惴。他此番前来议和,本打算借着民变之势同容军谈谈价钱,岂知李烬之把他往边上一撂,数日下来,已将气势汹汹的灾民安抚妥当,散往各处觅生计去了。他自知手上已无筹码,早已死了讨价还价的心思,如今见李烬之单独召见,不知又有何花样,百般不解之下仍只得老老实实呈上和表,小心翼翼地道:“容显两方素来交好,此番刀兵相见原出误会,实非敝上所愿。今敝上愿以穗河以东千里沃土相让,并以皇长子裴节为质,与容王共谋罢兵,两方以穗河为界,互不相犯,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李烬之微微一笑,并不接过和表,径自端起茶盏轻啜起来,一面不温不火地道:“阁下倒出的好条件。穗河以东原已为我所有,裴节更是早落在我们手中,我们好意送他北返,倒是贵国对他性命毫无顾惜,三番两次刀箭相加,后更借机生事,侵我国土。以他为质?阁下觉得这一仗还不够我们引以为戒么?”
使者躬身低头平举着和表,额上沁出汗来,暗叹此番恐无善了,却仍不得不撑着场面,梗着脖子涨红了脸道:“河东本为我所有,裴公子更是我大显皇子,将军强取豪夺,未免失义于天下。如今敝上仁德,愿以土地爱子换个和气,实是利容、利显、利天下之举,还望将军莫要相负。”
李烬之不置可否地一笑,并不答话,慢条斯理地饮尽了杯中的茶,方抬手接过和表随手压在桌边,缓缓道:“回去告诉顾雁迟,裴节我仍给你们送回去,我只要一个人。”
使者怔愣当场,只道听错,几乎脱口问出“为什么”来,忙咽了口唾沫生生吞下,猛地抬起头来,生怕他反口般急急问道:“谁?”
李烬之眉目一沉,嘴角微抿,缓缓靠回椅背沉声道:“孙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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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终于回来了~~
放了一阵假手感好像怪怪的,努力调整中~ 下回老规矩,礼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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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礼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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