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饮丝毫不败章司焕的兴,他拉开环口,喝下一口奶,满足地眯眯眼,才说:“我还以为一个寒假过去,你能把人追到手。”
孟行舟靠着后面的楼梯坐着,脸上情绪晦暗不明:“太早。”
“你别跟我说,你一直顾及人是未成年啊。”
“难道不应该?”
可能从小跟在作风正经的老一辈身边,孟行舟的思想比一般人传统些。
他比夏桑子大三岁,虽然最开始,他是受小姑娘照顾比较多,可到底是他年长。
长大之后,这种感受更深刻,夏桑子在他这里,渐渐变成跟孟行悠一样的存在,一小姑娘,需要照顾的邻家小妹。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这个邻家小妹越长越正,这怎么看怎么顺眼,这种感觉久了,夏桑子也跟孟行悠不一样了。
可再不一样,也是一个未成年。
你说你一个成年人对着人一个未成年,整天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似乎也不太合适。
孟行舟就这么憋着,打算一切等夏桑子成年了,再来好好谈。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最后都得给他喜欢上,他们必须在一起。
孟行舟一直都是这么有信心,夏桑子迟早是他的人,他们之间的时间,谁也比不上。
可从夏桑子来军医大开始,她的人生进入一个新阶段,从初中就开始臭男生,开始成倍增加,孟行舟渐渐感受到危机感。
特别是最近廖飞涵,最臭的一个,没有之一。
又是同班同学,又是工作搭档,教导员身边的两个左右手,朝夕相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就连周末都电话不断,只要这臭男生有点心思,能轻松把夏桑子从他身边叫走。
最气的是,夏桑子丝毫不觉得不对,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章司焕没想到孟行舟骨子里,居然是这么社会主义的人。
他受到惊吓,赶紧喝了两口奶压惊。
“现在小学生都在谈恋爱,你居然还在思考,人小姑娘有没有成年这种问题?”
孟行舟听着刺耳,可又说不出章司焕哪里说得不对。
好吧,他承认,这么一想后,这种想法确实有点二。
孟行舟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问:“你怎么追到钟穗的?”
提到这件事,章司焕放下手上的旺仔,站起来,摸了一把自己沾满汗水的平头,慷慨激昂道来:“啊,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我们行走在一条……”
“行了,别放屁。”孟行舟站起来,往操场出口走,“回去了。”
“……”
章司焕爆炸委屈,他这情绪才酝酿好,观众就没了。
眼看孟行舟越走越远,章司焕拿起自己的旺仔,抬腿追上去:“站住,前方的单身男!”
话一说完,操场踢球的、跑步的、路过的,全都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章司焕。
“……”
章司焕举着旺仔,想去死。
他不想被群殴,脚上抹油开溜,追上孟行舟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应该谦虚一点,这样我才愿意教你,怎么脱单把妹走上人生巅峰。”
孟行舟超嫌弃:“不用,闭嘴。”
章司焕直接上干货:“我告诉你这追妹子,就三字真言,不、要、脸。”
孟行舟扯嘴笑了下:“看出来了。”
“……”
妈的。
这兄弟没法做了。
——
开学几周后,这学期一个大型活动被提上日程,春季运动会。
以往的春季运动会都是两校分开办,今年两校领导为了巩固友好关系,提议两校合办运动会。
不过估计上面意见不同意,最后为了公平,学校把权限开放,交给两校学生投票决定。
平时学习枯燥,不是上课就是训练,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娱乐活动,没人愿意放过,一周内,学校内都是讨论运动会的事儿。
夏桑子无心力去讨论,她恨不得现在就放暑假,给自己一个清净。
廖飞涵那通电话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一系列举动让夏桑子,叫苦不堪。
比如,中午吃饭,夏桑子刚找座位坐下,这一份荤素搭配,满满当当的餐盘就放在自己面前了,廖飞涵笑得腼腆,眼里放着光:“夏班长,以后你的饮食我包了,尽管吃,不吃我再买。”
夏桑子试图拒绝,廖飞涵也不笨,用一个“浪费粮食可耻”把她的话,堵得明明白白。
再比如,平时上课,廖飞涵抛弃自己那帮兄弟,每天去得比钟穗还早,给他们占座,还承包了他们的水。天气冷的时候是热饮,最近升温,饮料变成常温,一周不带重样。
这番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止班上同学,就连教导员,偶尔都要开两人一句玩笑。
夏桑子拒绝过,可廖飞涵似乎早就料到,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回答说:“没关系,夏班长,今天不喜欢不代表明天不喜欢,我会一直喜欢着你,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没有见过这么执着的追求者,饶是在拒绝桃花这方面从没失手过的夏桑子,这次也感觉,碰上了一个大难题。
两校运动会投票的最后一天,反对票数远远超过赞成票数。
军医大许多人都是不愿意的,这拼体能,他们这帮学医的,有几个干得过那帮军校生。虽然两个学校都重视体能,可侧重点不一样。
他们那是保家卫国,自己这边是救死扶伤,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没人愿意找虐。
可凌晨截止投票后,第二天早上,大家看见结果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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