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南皱着眉头：“靠谱吗？有那么多冤大头在游戏里花钱？”
“二叔，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但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也行，试试就试试。”
赵向南本就不是一个正经人，对于灰色收入没有半点排斥。
少年听水浒，青年看古惑仔，深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
赵向南重新给头发打上摩丝，出门在外形象很重要，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他走到门前，忽然又停下脚步，满脸严肃：“海生，你也跟我一起来吧，记住只带眼睛不带嘴巴，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惊讶，也别说话，能办到吗？”
赵海生急忙点头，跟二叔来到羊城城郊的城郊，汽车停在村口。
进入一片红砖绿瓦、破败不堪的农民房，光天化日之下，几十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就站在出租房门口，年纪从十几岁到五十几岁不等。
来往顾客大多是四五十岁工人，也有少部分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
前者挑肥拣瘦，讲价揩油。后者稍微看对眼，就低着头跟着一起进屋。
“红姐，好久不见，又长大了。”
“靓妹，是新来的？让哥哥试试，发育好了没有。”
二叔像是回家一样，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
走到巷子尽头，赵向南扭头看了一眼赵海生，笑容渐渐消失，警告说：“这种都是病，要玩也别来这里玩。”
二叔就像社会导师，带着赵海生直视这个社会最阴暗的一面。
赵海生本想课程教导应该结束，没想到只是开胃小菜，正菜刚刚端上来。
赵向南停在一间民房门前，用脚猛踹木质的大门：“有没有人在家？”
敲打了半天，直到他喊出：“烂仔明在不在，我是阿南。”
“有人有人，别踹了。”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双眼凸出如鬼怪。
他的瘦跟二叔的瘦形成鲜明对比。
烂仔明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来人，露出谄媚的笑容：“南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成哥他们，快进来喝杯茶。”
“又毒又赌，你活腻了？”
赵向南眉头一皱，门也不想进，直言道：“把你的证件都借我一下。”
“南哥，这东西怎么能借人。”
“200。”
“南哥这不是钱的问题。”
“500。”
“南哥你要借多久？”
“800。”
“南哥，你不知道行价都1000。”
“我再说一遍，800。”
“南哥，您是做大生意的人，求求你行行好就再加点吧。”
“700。”
“好好好，八百就八百。”
烂仔明急忙拿出两件套，生怕赵向南反悔，满脸谄媚搓着手掌：“南哥，密码是后六位，那钱…嘿嘿……”
“拿去。”
赵向南拿出八百，对方一拿到钱，连房门都没关，直接跑到不见人影。
这钱对他来说，好像是救命一样。
“出门之前，大哥大嫂应该有跟你说什么能碰，什么千万不能碰。”
赵向南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但我想，跟你说一百遍，还不如让你亲自看一眼，知道这东西的危害。”
赵海生苦笑：“挺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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