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定小心谨慎。”朱棣吻了下她的头发,安慰的说道。
“你能不能……”锦曦有点难以开口,眸子里露出一丝犹豫。
朱棣笑了笑,敲了敲她的头道:“傻瓜,还有什么事对我难以启齿的?我听说魏国公近来身体不好,思女成疾,王妃也是忧郁成疾,我去恳请父皇恩准接魏国公来北平小住些时日。”
锦曦心头一颤,不敢相信的瞧着朱棣,她的眼眶立即湿濡。
“笨!不准这样看我,就像我不回来似的。”朱棣手蒙上锦曦的眼睛,感觉指间温热的湿润,他轻叹了口气,抱紧了锦曦道,“我们夫妻一体,没有什么为难的。”
秋夜静谧,晚风徐来,吹掉了锦曦心里的那抹阴影。
她温柔的靠着他,呼吸着朱棣身上熟悉而强烈的男子气息,有点眩晕的感觉。
“锦曦,你真美!”朱棣的唇从她耳边掠过,成功的惊起一片绯红,灯光下锦曦脸部线条柔和的勾勒出绝美的狐度。引诱着朱棣一点点去品尝。
“行李……”
锦曦话还没说完,朱棣已粗暴地扯开她手中衣袍,搂紧了她的腰,让她与自己的身躯贴得更近更紧。
吻似雨点般落下,然后带着火一般的热情燃烧了她的感觉。
此时的朱棣似有无穷精力,辗转吮吸着她的双唇,让锦曦感觉嘴上略微的疼痛,而他的手却无比温柔,像风一般轻抚过最娇嫩的花。
然后是炽热浓烈的索取,像秋天染成艳红的黄卢叶不顾留住原本的绿意,一簇簇肆意尽情挥燃属于自己的颜色。
不在乎常青,不在乎永远。只要这一瞬间的释放。
锦曦重重倒在才拢好码成堆的衣衫上,触手柔软的丝绸料子带着丝沁凉让赤裸在外的肌肤激起微麻的感觉。
身体的火热与空气的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朱棣给她的感觉。背部的凉意让她弓起身去接受他的温暖,随之而来的热度又让她无力地倒下,感觉那丝凉意带来的刺激快感。
朱棣忘乎所以的狂热和不厌其烦的温存引诱让锦曦忍无可忍地溢出呻吟。忍不住轻摇动腰肢想摆脱,又贴得更近。
这一刻,她想与他一起,分分秒秒再不分离。他的血与她的溶合在一起,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朱棣似乎知道她所有感觉,一遍又一遍,让她从喘息平复再到疯狂之颠。
锦曦慢慢迷糊起来,弱弱的蜷在他怀中,双腿因为过度用力还在微微颤抖。她闭着眼呢喃:“听说死囚在临刑前会吃点饱饭。”
“嗯?”
“会踏实地走向死亡。”
朱棣喷笑,搂着锦曦的身躯笑得停不住抖动:“天下间怕没有女子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我的王妃!”
“我是说,带着我的气息,你会记得回家的路。”锦曦困得睁不开眼,又舍不得睡,强撑着想和朱棣多说会儿话。
朱棣轻叹一声:“我会回来。好好睡。”
“你的行装!”锦曦推开朱棣欲起身。
他一把撑住她,拉过被子小心给她盖好,戏谑道:“还有精神收拾行装?”
锦曦往被子里一缩,黑凤翎般的长睫动了动,老老实实地睡了。
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悠长平稳。朱棣这才不舍的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轻手轻脚下了床动手把散的衣衫整理好。
本来是可以明早让三保来做的。想起锦曦坚持自己为他收拾,她说过,要带着她的气息。朱棣认真收拾起来。
几乎没阖过眼,他睁眼看了锦曦一晚,想了一晚的心事,想了一晚的她。
寅时三刻他就起了。锦曦惊觉一动,朱棣已盖住她的眼睛:“睡,不准起来!”
锦曦没有再起。听到悉悉梭梭穿衣服的声音,洗脸的声音,靴子踩在地上慢慢移向殿门口的声音,终于,消失。
她再也睡不着,披上衣衫起了床。
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锦曦倚在门口,远远的瞧见一点灯笼的影子消失在黑夜中。她的她的眼泪忍不住流泻一脸。
原来,是这般的不舍。
原来,从现在就已生相思。
朱棣站在南京城外,心里感叹。两年多而己,为何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吩咐道:“换孝服,进皇城!”
皇后崩。洪武帝恸哭,下旨葬孝陵,谥曰孝慈皇后。
朱棣依礼戴孝。
然而两月过去,皇后葬礼已毕。洪武帝却迟迟不下旨让朱棣回北平。
朱棣住在皇城内的燕王旧邸度日如年。
此次来北平,他只带了燕卫中的九人,还有侍从三百名。尹白衣燕十七全留在了锦曦身边。如今皇上心情不佳,递折求见也不理不睬。朱棣更不敢明目张胆与百官走动。只嘱了燕三和燕九偷偷去打听消息。
烟雨楼还是老样子。秋天那池碧荷已然枯零。朱棣默默的回想十七岁生辰时皇后来王妃隔了帘子为他选妃的情景。
一晃七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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