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用尽力气狠狠的一下。
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左手,食指忽然怪异地扭到了不可能到达的位置,但那块白玉总算是碎了。
给砸成了再不可能复原的两片。
我哈哈地笑,顾不得诧异有些手指为什么不再听我使唤,抓过玉佩,冲到窗前,将它狠狠掷出。
很轻微地吧嗒两声,应已远远跌落到草丛。
而我终于扔掉了最沉重的包袱,轻松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哈哈……”
“公主,公主!”身后是轻罗等人的惊呼。
可我真的好得很,真的把最不该留着的东西扔掉了,好得很。
我继续笑着,胸口却奇怪的憋闷,且那憋闷感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似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
轻罗扶住我的手臂时,我弯着腰,憋红着脸,用力地想呕吐出那堵在胸口的东西。
“哇”地一声,终于喷出来了,伴着轻罗等人的大叫,“啊,公主!快来人,来人……”
低一低头,看到了澄金地面上亮汪汪的一大滩,竟是血。
吐血了?
似乎也没什么,我舒服多了,终于呼出了最想吐出的那口气息。
只是,一时太过放松,脚下忽然浮软了,再也支持不住我的身体。
软绵绵往地上坠去时,最后的目光,抓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强占了我的身,一个骗取了我的心,居然,还能那么假惺惺地飞奔过来,装出一脸的震惊。
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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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我病了很久。
那是一场比春天时来势更凶猛的病症,以至我终于醒来时,连翘双手合什对着上天念着“阿弥陀佛”,而初晴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满眼的泪。
我已不在重华殿了,而在另一处稍远的琼芳阁居住。
那里和拓跋轲其他几名宫妃的院落连在一处,算是他在青州的后宫了。
据说,当日我昏倒后,是拓跋轲将我抱回床上,召来了御医。听说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时,他令人将我搬了出去,安顿在这里。
总算没任由我病得死去,几乎随时都有一名太医守在身边,观注着我的动静,直到我醒来,确认不致再有性命之虞,才改为一天三次前来请脉看药。
我的称呼,已由“公主”或“宝墨姑娘”,变成了“墨妃娘娘”。
正式的玉册金印并没有颁下,但拓跋轲金口玉言,在要求太医们抢救时,再次提到了这个封号。他说:“墨妃如果救不下来,朕唯你们是问!”
这句话让我并没有因为搬出重华殿或害他们兄弟相争而受委屈。管密那里为我安排的衣食药物都是最好的,甚至请示了拓跋轲,将初晴安排过来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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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几节我所码的每个字都有了感情,都在无声地流泪。请不要让我更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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