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狼头啊!”他指向了翠峰楼招牌的一角,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
因是夜里,虽然招牌旁有红色灯笼,可惜日还是有些看不清楚,龙茗见状,当下就要提着她的衣领扑到招牌上去看了,她急忙打掉他的手,敷衍道:“看到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
“你要干吗?”
“不干吗。”
“你有病吧?”
“没病。”
“你!……”
“怎样?”
惜日忽然不吭声了,龙茗见她气鼓鼓地偏头不说话,目光流转,忽然问道:“想知道那日明路看到你脱掉衣衫时的表情吗?”
她斜眼看了过去:“那不是我好不好。”
“你不想知道?”
“……”沉默少许,她方才转过头去,呐呐说道:“想……”
“他当时的表情真是精彩!”他又道。
闻言,她忍不住又转过头来,问道:“是吗?”
“当然,他很明显不认为你是男人,竟然……?”他有意顿住。
明知道他故意不说,可她还是忍不住问:“怎样?”
她越想知道,他越要卖关子,当下顾左右而言它:“你不觉得,他自从听完你弹的曲子后,好像认定了什么吗?”
“唔……觉得。”当时她也有种错觉,她弹完琴后,明路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
“我想,他很可能听过你弹琴。”
“或许……”
“要是没有我,就算那日你挺过酉时也无用了,明路即便当时不揭穿你的身份,你想你能挺得过月底的总决赛吗?你也真是笨,也不知道当初糊弄我的本事都到哪去了?”龙茗鄙夷地看着她。
“可能……丢了……”还真老实。
“你今天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
“天气热吧,喂,你还有完没完啊?快放开我的衣领!”还提着那?!
“不放!”
“你有怪癖吗?”
“没有吧?”自己也不怎么确定的样子。
“快放开,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断袖,我现在可是男装。”一看,果然旁边路过的人都是一脸的暧昧,明显是看俩断袖的表情。
“断袖?这个词我喜欢。”
“真不要脸。”什么人啊!
“要脸作什么,反正□□一堆。”
“呸。”
“随地乱吐谈是不好的行为。啊,对了,你住哪里?”
“干吗?”
“跟你一起回去啊!”
“你跟我回去干吗?”
“我刚来京城,没地方住啊!”
“那也别住我家,我不欢迎你。”
“真的?”
“当然!!”
“好吧,啊,看来今天只有睡在你的屋顶上了,至于瓦片随手捏碎个几片你不会计较吧?”
“要死!你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无赖?!”
不理会,继续顾左右而言它:“你睡觉不会打呼噜吧?你打呼噜我在你头顶上,会睡不好的。”
咬牙切齿……
“你睡觉不会磨牙吧?我最受不了人家磨牙了。”
啊……张牙舞爪……可惜后衣领被他提着。突然看见路边恰好有个打铁铺开着门,惜日使力挣脱衣领魔爪的束缚,无头苍蝇般冲了过去……
身后那人还不知死活地追着喊道:“你会不会梦游啊!”
去死吧!
“你要梦游该多有意思啊!”龙茗一脸的幸福幻想中……
砍刀伺候!砍啊!…………
被砍者继续幻想中:“梦游的时候提着砍刀到处砍……”
当然要先砍死你!……
就在这时,铁铺老板光着膀子追了出来,跳到龙茗身前,义正言词地指着目赤欲裂挥舞着砍刀呼呼直喘的惜日教训道:“小子,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居然敢来大爷我这里抢刀打劫!快放下屠刀!”
不料,身后那人却忽然从铁铺老板的肩头上递过来一锭银子,嘻笑道:“老板,这刀我买了。”
铁铺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身前男子挥舞着砍刀披向了他身后的公子。
而身后的公子青衣一晃就不见了。
随后,只见大街上,青衣男子在前边跑边回头笑,一副逗小野猫很有趣的样子,身后不远处另一个男子,拿着个超大号的砍刀,边跑边踉跄,力不从心的样子。
老板一笑,这哪里是砍人啊,明明就是被人戏弄,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断袖!老板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高兴地吹着口哨,放心地进了铺子。
二人你追我赶,一路上从大街到小巷,从小巷到树林,又从树林追到了一处水塘边。
一路上,惊起“寒鸦”无数!险些惊动了官府衙门的捕快。
白色的月光下,水塘波光粼粼,恰巧倒映了两个身影。
龙茗回身飘然到了惜日的背后,被追了那么久,身姿依就飘逸灵动,再看惜日,此时此刻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想必连转身的力气都不愿意使了,手中大刀也变成了拐杖,支撑着她摇摇欲倒的身体。
龙茗在她身后暗笑,忽然伸手提起了她的后衣领,飞到了一棵百年银杏树上,她早已无还击挣扎之力,像个布偶似地任由他提着放到了树干上,四周毫无支点,除了树干就只剩下他。
惜日刚出了一身大汗,正觉得痛快,可下一刻就被他提放到了树干上,虽然坐着,可树干并不粗,因他俩的重量压迫在空中上下摇晃,惜日一身热汗,竟霎那变成冷汗。尤其四周毫无支点,唯一的一个自然就是他。
回眸间,咬牙切齿地怒视身旁悠闲自在的龙茗,她既不愿低声下气求他,也不想在这里不上不下,唯有紧张地抓住上下摇晃的树干,随着树干的起伏而浑身僵硬,轻轻颤抖。
龙茗得意地笑着,看着惜日小心谨慎的样子,取笑道:“求我啊。”
惜日僵硬地别过头去。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甚是愉悦。
抬头,透过掩映的枝丫向夜空看去,道:“其实不只在山顶看夜空美丽,在这里更有一番情趣,可惜京城没有苏州的潺潺流水,否则会更舒服。”
惜日冷哼!
“今天明路竟不顾阻拦执意冲上台来阻止你脱衣服。”他低低地笑着。
什么叫她脱衣服,是假冒她的人好不好!可她仍不争气地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而你却执意要脱!呵呵……”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什么叫她执意要脱!听着真别扭!
“拉扯间,你的衣衫被他撕裂了,半个膀子都裸露了出来,那一幕……真是有趣。”他仰头大笑道。
听到这里,惜日也忍不住一笑,忽然回头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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