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虽轻,却让她愣在当场,心中惊涛骇浪。一个恍如隔世的称呼,她以为如今这世上,再没人会这样叫她。
没想到还有兰翎。
他为何会在酒醉后说出这两个字来?莫非,他心中那个所谓的人间绝色不是别人,正是她……
夜之湄是安蕤的女儿,她担得起绝色二字。
她心情复杂,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兰翎却就是不撒手。一个醉酒之人,力气竟然这样大,花溅泪扯了几下,手没抽出来,他却因为被吵到,晃悠悠地抬起头来。
兰翎手臂发力,眼看就要把她拖进怀里,她急了,伸手挥出一掌。他大概当真醉得厉害,居然不知道躲避,硬生生地受了她一掌,当即摔在了地上。
她这下傻眼了,入门第一天就把少主给打了。她连忙过去扶人,兰翎从地上坐起来,目光迷离:“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花溅泪哭笑不得,原来刚才他拉她,只是想看清楚她是谁。她把人重新扶回桌边趴下,又念魔咒似地说了两遍:“今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逃之夭夭。
然而,魔咒没起作用。第二天,新进弟子练功的时候,兰翎便来了,他脸色沉沉地把她叫到一边,看着她的那个模样,绝对是来讨债的。
花溅泪耸了耸鼻子,决定主动认错。“少主,昨晚……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嗯?”兰翎愣了一下,桃花眼中眸色越发难看,“你居然还打了我??”
花溅泪:“……”
“我原本只是想找你算帐,丢下我睡在石桌旁,现在脖子还酸。”兰翎警觉又自恋地问,“你没有随便占我便宜吧?”
“……”说实话,他这个模样和语气,让她又觉得手心发痒,就是想揍他。
兰翎算是识趣地没有执着找抽,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花溅泪。”她就知道,他昨日光顾着美酒佳人,虽然问了,却压根没记住几个新弟子的名字。
兰翎“嗯”了一声,这回,他记住了。
转眼,重阳节至。
这天晚上,圣火宫的左右护法和各位坛主都会与兰望天一同饮宴。
花溅泪在摘星崖上找到兰翎的时候,他刚挨了父亲一巴掌。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花溅泪只得远远地隐着身,不方便上前。
她听见兰翎在笑,笑得悲愤凄凉:“当年是您亲手害死了他们,如今人死不能复生,您就算每年祭拜又能怎样?能让您的良心好过些吗?能让您睡觉的时候不做噩梦吗?能让您忘记自己是害死师兄,逼死长嫂的凶手吗!”
“你给我闭嘴!”兰望天咆哮着,“我辛苦得来的一切,日后还不是你的?”
兰翎苦笑:“爹,我不要。您那个沾满血腥的位置,我真的不想要。我宁愿醉生梦死,碌碌无为,做个不争气的儿子……”
“滚!”
兰翎真的滚了,他走了一段,这才淡淡地说了句:“出来吧。”
花溅泪慢慢吞吞地站了出来,她只是觉得兰翎大概不愿意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有马上现身,一直用轻功跟着他。
“少主,是月榕师姐叫我来寻你。前面筵席快开始了,你该过去了。”她若是知道兰翎此时和兰望天在一起,她就不用过来找了。可若是不来,她也不会听见刚才那些话。
她只当兰翎是个花花公子,却原来,是她一直没发现他重情重义。
兰翎“嗯”了一声。月榕想必是有别的事要办,抽不开身,所以才差了弟子来寻他。可是,以月榕的个性,她是从不会叫个女弟子来找他的。
“月榕为何要你来寻我?”
“不知道。当时是有几个小师妹抢着要来的,月榕师姐就点了我。”
看来,月榕是觉得这个姑娘对他没兴趣,绝对安全。就像,当初的夜之湄一样。
夜寂和安蕤生了一双可爱的女儿,兰翎是两个都喜欢的。但是,对于夜未晞和夜之湄,他的喜欢又不一样。
夜未晞会悄悄地偷看他,对着他脸红,他便故意拈花惹草,让她知道他不好,免得她日后伤心。
而夜之湄,他气她的榆木脑袋,不解风情,他也故意拈花惹草,总盼着她能为他吃一吃味儿。
可是,似乎整个圣火宫的女子都喜欢他,唯独夜之湄没有,她笨得连吃醋都不会。
月榕不知道,其实夜之湄那个傻姑娘,才是他唯一喜欢的女子。
兰翎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你总会莫名其妙就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花溅泪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当晚,圣火宫的酒宴上,出了件大事。
有人在筵席所用的菊花酒中下了毒,一个坛主当场中毒身亡。因为他太馋酒喝,所以提前毒发了,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大家都没有再去碰杯中的酒。兰望天也因此逃过一劫。
兰望天当即封锁出口,盘查所有可疑之人,结果在右护法的指甲中发现了所下之毒的粉末。
此人之前一再地办事不利,屡屡受到兰望天责罚,想来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兰望天怒由心生,为了杀鸡骇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掌拍在右护法的天灵盖上,令其当堂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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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翎和玉生烟相遇。
兰翎:你好!本公子就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圣火宫第一公子,和湄湄一起长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兰翎是也。阁下何人?不妨也来说点什么。
玉生烟:拔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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