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们不是这样告诉你的吧？”秋染问道。
烟尘渡点头。
“信不信就由你了……不过，抱歉——”你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船身猛然一晃！
几人往窗外看去——是那条已经受伤的食人海蛇，受秋染恨意驱使，又朝他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势头甚至比之前更甚！
“怎么办宁次？”
屋子大半已经被海水淹没了，他们要拼命往上游抬着头才能呼吸。
秋染拉着孩子的身影也淡去，与海蛇融为一体。
“秋染，关于那些村民，我没什么话可说。泽婆托我的事也算完成了，”烟尘渡异常冷静，“不过有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她时间不多了。”
秋染的灵魂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完全融入了海蛇之中。
与此同时，忍者们破开了墙壁，海水涌入。
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玉藻前悠哉地坐在一块木板上，撑着脸颊观赏着那边的战斗，还小心地撩了一把自己衣襟，不让沾到水。
他可不想把妖力用在这些地方。
他虽然不怕水，但毕竟是陆上的妖怪，长时间呆在这种潮湿的地方，也是很不舒服的。
烟尘渡也用灵力做了一个防水的结界，浮到了海面。但多少也被海水浸泡了一阵，此时衣服紧贴着皮肉，有的伤口也裂开了，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玉藻前看着，忽然指尖一动，让烟尘渡双脚脱离了海面。烟尘渡没好气地睃他一眼，刚想问大佬居心何在，就听见佐助那边大喊一声：“千鸟流——”
正巧漩涡鸣人正在宣战：“臭蛇！鸣人大爷今天就要收拾滋滋滋滋滋……”
烟尘渡：“……”
宇智波那小子，真是发起疯来连自己朋友都电……
三班三人也受伤惨重：佐助你放大招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怎么，不感谢一下我吗？”玉藻前托腮，玩味道。像烟尘渡这么在乎形象的人，肯定不愿出现那种头发炸裂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的丑态吧。
烟尘渡憋了好久，最后撇开头装作没听见。
——谁要感谢这只黑心妖怪！
“鸣人！”宇智波佐助显然对这只海蛇失去了耐心，强硬地打断了鸣人的喋喋不休，鸣人一边不悦地嚷嚷着“我知道了”，一边使出影分身搓起丸子。
趁着海蛇被电僵硬，影分身们跳入它嘴里，直接从内部将大蛇四分五裂！
完美解决！
烟尘渡忍不住感慨：“配合真好呢……”之前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也是，虽然平时吵吵嚷嚷，但关键时刻总能默契配合，生死相付。
秋染和孩子的灵魂再次脱出，陷入混沌之中。
玉藻前默不作声地瞟了一眼烟尘渡。
……不准备动作吗？
海蛇的碎尸汇集到了一起，变成一条桃红色的鱼，躺尸中。
海坊主。
一种海中的妖怪，妖术强大，能够呼风唤雨，一直被海边生活的人们所信仰和畏惧。看来是流落到这个世界的海坊主，被秋染亡灵的怨念驱使，融合为了食人海蛇。
“玉藻前。”烟尘渡突然叫了他一声。
玉藻前看着对方指着死鱼，指尖颤抖，“这应该不是式神吧？”
应该和之前的傀儡师一样，只是普通妖怪，是的就是这样……
大佬淡定地打碎了他的幻想，“是式神。”
烟尘渡满脸“难以置信匪夷所思晴明那么好看的人居然有这么丑陋的式神”。
“晴明还真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式神都有……”烟尘渡咂吧咂吧嘴，“突然想做剁椒鱼头了。”
玉藻前：……你悠着点吧。
忍者那边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原来他们发现那些被吃掉的村民都完好地在海蛇肚子里，而且——都还活着！
看来秋染最后还是没能对村子下手。
烟尘渡看着半空痛苦挣扎的灵魂，沉吟片刻，理了理衣袖，站起身。
虽然很麻烦……不过算了，今天就算我大发慈悲吧！
感激吧，你们这些凡人们！
烟尘渡神情认真而庄严，在净化的光芒下，秋染灵魂渐渐停止了挣扎，散发出温和纯净的光芒。
他飘到玉藻前和烟尘渡面前，“谢谢您。”
烟尘渡高傲地一抬下巴。
过于执着于此世的怨念，只会让灵魂陷入无休止的苦痛之中。而这个人的灵魂，和他本身一样干净。
漩涡鸣人也踩着水跑了过来。
这似曾相识的经历，让少年心中些许迷惘，忍不住问秋染：“你不怨他们吗？”
明明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啊。
“或许是这样。”秋染笑了笑，“可有个人抚养我长大，并且让我知道，这世界还有有善良美好的存在。”
是泽婆婆让秋染的心，没有完全被仇恨吞噬。
“你不也有这样的人吗？”
少年默然。
伊鲁卡老师。
当他因为体内的九尾，被全村人厌弃憎恶的时候，只有伊鲁卡老师始终站在他身边，还陪他一起去吃拉面，“我知道了。”
“不去看看泽婆吗？”烟尘渡问道。
秋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做出这样的事，我已经无颜面对她了。何况……”他看着自己，自嘲道，“我这副样子，婆婆也看不见我吧。”
烟尘渡思忖，“据说，只要在眼睛上涂上狐狸的眼泪，就能看见妖怪……”
说着，几人视线不由得齐刷刷看向在场唯一一只真·狐狸。
玉藻前：“……我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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