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脸色难看,“我妈也真是够了,什么都说,我宠自己的女人又怎么了”。
“她觉得吧应该女人来围绕着她儿子在转,而不是她儿子围绕着别的女人”,利彻远说:“慢慢来吧,你妈是有偏见了,一时半会儿你愣是要纠正过来只会让你妈成见更深,以后在你爸妈面前不要那么宠纪婉笙,私底下关上门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肖柏琢磨着利彻远的话陷入沉思,这些问题要不是利彻远点出来,他真没想过,毕竟哪个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和女朋友感情和睦的。
晚上,他陪着利母看了会儿电视,到九点多钟,实在坐不住的又窜进了书房,利母见状对简汀笑道:“瞧肖柏这样,真是一分钟不粘就不舒服”。
“感情好吗”,简汀笑了笑,“不过没想到纪小姐如此多才多艺,别说音乐、画画那些,刚我上楼,见她教安安做作业的时候对中国古代的文言文造诣也颇深,不但如此,有回我和彻远在书法展上碰到她,一看也是书法行家,虽然我是没见识过她的书法,不过见她单看笔锋就鉴赏出书法的字体和笔法,必然也了解颇深”。
利母无奈的一笑摇头:“你姨是个没眼光的”。
肖柏才走到书房门口,微阖的门缝里传来低沉又略显苍凉的音乐声,他微怔,推开门进去,才见三个孩子一脸崇拜的围绕着纪婉笙,她手里拿着一个绘着梅花的埙,她漂亮又长的葱指在埙的音孔之上跳舞似得,那令人听着铅华洗尽的音乐就是从那埙里传出来的。
他停住脚步,失神的看着橘色灯下低首垂眉的女子,让他升起一股惭愧、自卑的滋味。
能追到这样的女子,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一曲终了,三个孩子齐齐鼓起了掌声,安安激动的望着她,“阿姨,你可不可以教我,我喜欢听”。
肖柏咳了咳,走上前道:“不行啦,你阿姨生病了,还没吃药,你们三个小鬼缠了她一天了,也该让你们阿姨去休息了”。
“安安,下次再教你们吧”,纪婉笙微笑的把埙放回桌上,这会儿,简汀也走了进来,招招手,对三个儿女说:“别打扰你叔叔阿姨了,很晚了,妈妈带你们去洗漱睡觉”。
三个孩子这才撅着小嘴无奈的跟妈妈走了。
肖柏也拉着纪婉笙回了房,虽说是客房,却比肖柏家的要多了,还带有洗手间和浴室。
晚上十点,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响起。
纪婉笙穿着新睡衣坐床边上拿吹风机吹干最后一缕乌黑的秀发,这几天住在肖柏家,洗澡、洗头发都只能去次卫,说实话,她不大喜欢,每次在里面时她都感觉肖柏的父母在盯着她。
她关掉吹风机,不知道为什么,来中国过年的这几天简直比她没日没夜的加班还要累。
“婉笙,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吹埙啊”。
“那东西中国人都很少会吧”。
“小时候有个云南的民族团来欧洲参加表演,正好我们公司有赞助,我看他们拿着埙吹挺有意思的,就学了半个月”,纪婉笙把吃风机关了,回答说。
“才半个月你就学会啦,太厉害了吧”,肖柏慵懒惬意的把她身体拉进自己怀里,“你说以后咱们俩要是生了个孩子那得多聪明啊”。
纪婉笙弯唇:“半个月我只是学了些入门的,后来还是我自己买书找资料自学的,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聪明,只是对这些东西有点兴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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