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望了望天色道:“这会儿刚过午时,相爷他去了军中,若是过了未时还没回府,那恐怕就宿在军中了。”
听谢方这么一说,雪鹤微微出神,“就是说……他今天可能不回府了……”
“哎……这个夫人就有所不知了,在你还没入府的时候,相爷可是隔几个月都难得回府一趟啊!但自打你来以后就不一样了,相爷一直都在,这府里呀……才有了家的感觉。”说到这里,谢方轻叹口气继续道:“这么些年,相爷吃了太多苦,失去了太多东西,若不是他得了夫人你,老奴怕是到死都看不到他有开心的一天了……真是多亏了夫人!”
闻言,雪鹤忙抬头道,“谢伯你别这么说……”她之前还因为画像的事在怀疑高易对她的真心,现在谢方这么讲,实在有些心虚。“另外……以后可不可以不唤我夫人……”虽然说“夫人”是一个很尊贵的称呼,但她始终都觉得那是专属于老女人的。
谢方一愣,又马上会意道:“呃……那便还唤你小姐。”
“嗯。”雪鹤含笑点头,谢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让她好生尴尬。
雪鹤在书房一直呆到傍晚,高易果然没有回来。直至夜深,她才失落地回到沁竹园。
第二天,高易仍然没有回来……
之后,她又等了两天,可高易还是没有出现……但相比之前,雪鹤却愈发想他了,想他想到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地步。
她不想弹琴,不想画画,也不想看书。吃饭时,想着他最酷的表情和温柔微笑的样子;睡觉时,一闭眼就想起他那夜滚烫的占有和炙热的抚爱……如此朝思暮想,不可救药。
第四日,旺仔接到军令离开了沁竹园。可乐欣喜地把老黄抱到雪鹤面前,“小姐,樱侍卫这次去前线,竟然没有带老黄呃!你想不想剃……”
雪鹤瞥了眼塌着耳的老黄,哀声道:“我不想再造孽了……”天气已经很冷,老黄的毛却还未长长,她真的很担心它会被冻死。话说这老黄也够惨的,自从来到她的沁竹园,前前后后被剃了四五次毛,时至今日,它全身最长的毛也未满半公分……更让雪鹤担忧的是,老黄要有个三长两短,旺仔那个爱狗狂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惊悚的行为来。
可乐垮下脸来,道:“那……我把它牵回窝里去。”
“等等……”雪鹤又唤住她,“你到里屋找块厚实的布料,帮它做件棉袄吧。”
可乐瞪大双眼,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奇闻,“帮它做棉袄?”
雪鹤挑眉,“对啊,你有意见……”
“我……我……”可乐皱眉看着老黄,只好悻悻点头,“好吧……”
“这是小姐犯的错,为何要难为无辜的丫头呢?”忽然冒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雪鹤闻言一滞,转头向声源看去,恰对上一双深邃的紫眸……和旺仔一起保护雪鹤的郁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窗外,气质较以前更加阴森了。
看着他饱含轻鄙和憎恶的眼神,雪鹤登时很不爽快,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她,以前她心情好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现在不同了,她一连几天都在郁闷,正愁没有借口发泄,遂对他勾唇挑衅道:“你好像很闲吗?不去做该做的事,倒管起女人的活计来了。”
见雪鹤恶劣地与他对视,可乐知道这是雪鹤发火的前兆,马上从中调解道:“郁哥哥,我会做的,小姐没有为难我,你去忙吧。”
郁决装作没听见,继续对雪鹤道:“你这相府小姐是越做越像了,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了吧?”
一听此言,雪鹤的心猛地一抖!
可乐则莫名其妙地望着郁决,“郁哥哥,你说什么呢?小姐就是小姐啊!”
雪鹤斜了她一眼,道:“可乐你先下去。”不能让这丫头再掺和了。
“你今天究竟想说什么?”可乐一走,雪鹤忙质问郁决。
他看着她,面目冷峻,“前日,卫国打了第一次胜仗,保住了邑口。”
雪鹤随即一阵欣喜,“邑口保住了……”
郁决冷笑,紫眸中倍添阴寒之色,“可是今日,齐军调动五千军再度围住邑口,这五千军全是转战众地的精锐,要真狠下来,那五千军长驱直入,足以灭亡卫国……”
雪鹤才放下的心又被高高悬起,“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军还在恶战,另外,樱将军已负重伤。”
樱雄受伤了!怪不得旺仔被召回去……转念一想,她忙又问道:“那他呢?”
“左相么……”郁决轻轻一笑,一口暖气自他的齿间逸出,立马消失在了冷冷的空气中,“他亲临战场……”
雪鹤身形一晃,“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提醒你,别太悠闲了!”言罢,郁决抱剑而去。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雪鹤对着他的背影惊怒大喊,而郁决又哪会理她。
被郁决这么一搅和,之后的几天雪鹤愈发心神不定了,甚至担心地彻夜不眠。她一直想方设法地打听战况,可是任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郁决也没再露面,于是她很快便不再去问了,她只知道,只要高易一天没回来,这场仗就还没打完……
老黄的棉袄,最后还是由雪鹤完成了,为了确保这只老狗的健康,她干脆把它留在自己寝室,每日就这么看着老黄看着她的青鸟乱吠。发呆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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