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看着他,他也回看向沈南瑗,最后还是她先败下了阵,“你当真那么回的?”
杜聿霖眼底晕染开一丝笑意,“你担心我?”
“……”这人真是说不到两句就不正经,沈南瑗扭过了头,还记着他在码头那打自己屁股那茬。
“小没良心的。”杜聿霖笑骂,大半的力道卸了,枕在了沈南瑗腿上。
“没什么可担心的,老子一天没挂,就保你一天平平安安的。”
沈南瑗心想你要离我离得远远的,我就太平了。
一想到藏了心底的事,沈南瑗显得有些安静。
杜聿霖得意地一挑眉,有些乐。
许副官说的还真没错,女人就得靠哄,这就感动了,到时候还不得死心塌地的。
他决定每个月给许副官加一根小黄鱼俸禄。
沈南瑗和杜聿霖之间,似乎摸索到了一种互相短暂和平相处的模式。
又或者说,是她刻意的麻痹敌人。
顺毛捋的杜二少还是很好说话的。
让学校前面的巷子放下就放下了。
沈南瑗寻找和杜聿霖的相处之道,而杜聿霖何尝不是在为他的猫儿作改变。
等猫儿下了车。
杜聿霖的神色恢复如常的冷酷,“去江家。”
“是。”
麻烦还没结束。
相较于外头不安稳的世道,学校就像是一方净土。
就连杜文玲偶尔抛过来的眉眼都变得可爱了。
沈南瑗难得的享受这片刻安宁,可到了放学的时间,也不得不回家。
沈南瑗才刚进门,就撞见了神色异样的冬儿。
就在沈南瑗进屋之前,冬儿接到了匡小姐的电话。
冬儿拉过了沈南瑗,神色慌张地说:“三小姐,你赶紧去总府路,铺子出、出事儿了!”
——
总府路的两间铺面,上面挂着NY的灯牌都被人给砸了一半,挂了残缺的一半摇摇欲坠。
咚咚哐哐的声音不断从底下传出来。
从大早的开始,等沈南瑗赶到的时候已经被砸了个七零八落。
周遭还围着不少看戏的。
对着铺子旁坐着圈椅的旗袍女人指指点点。那些砸店的黑马褂明显都是听令与她。
而黑马褂前面绣着金丝标的齐字,透露来头,更叫人惹不起了。
白虎帮在泷城横了几十个年头,从齐富川他爹那一辈起,和码头拉杂卸货的伙计一块成立了白虎帮。
齐富川接了他爹的棒子发展扩大,俨然成了泷城第一大帮派。
只是买卖杂了,人心也杂了,什么该碰的不该碰的都沾了。
今儿这出打砸铺面出来,周遭老百姓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就是同情原先还门庭若市的店儿怎么就招了帮派,看砸东西都怪心疼的。
“看到那女人没有,当年可是红星的头牌,后来跟了齐富川,熬死了两任老婆,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齐富川可宠着。”
“怪不得那么跋扈呢。”
女人美艳,还带着股泼辣劲儿,惹得周遭议论纷纷。突然冒了个知情人讲到昨个码头火并的事,才转移到这带人砸店上面去。
“听说死的那个就是她儿子。”
“可她儿子死在码头,跟这衣服包包店有什么关系,总不成是买不着生气泄愤吧?”
“哪还有那个心情买衣服,刚来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那目的可明确。”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中,沈南瑗想到了齐衡的死状,步伐不由就顿了一下。
就是这时,匡珍珠从人堆里把她拽了过去,没让她靠近铺面。
“珍珠姐!”沈南瑗看着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店铺,说不心疼是假的。
齐家的人来意不善,一看就是把铺子砸败了才会停手。
匡珍珠面露沉色:“褚千盈疯了。”
那褚千盈就是齐衡的妈,也就是那红狐裘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来的时候我跟三姨太正好在里头,二话不说就开砸,我就连忙护着三姨太逃出来往你家打了电话。”饶是李氏最近的胆子大了不少,也架不住帮派势力这般凶狠的,听着咣咣声给吓得畏畏缩缩,脸色惨白。
李氏今日好不容易和苏氏说通,借着出来见乡下小姐妹的由头,来铺子里看看,这就撞见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匡珍珠只当沈南瑗不知道匡珊瑚的事情,叹了口气,给沈南瑗喂定心丸:“正好是上货的时间,里头没多少值钱的,装饰门面的东西毁了就毁了,还好人都没事。”
她顿了顿又道:“估摸是知道了珊瑚跟齐衡一块出的事,褚千盈什么都没搞清楚,平白砸了我们的铺面。说起来,是我连累大家了。”
NY对外是匡家女儿做的小买卖,这个贵妇圈里都知道,来捧场的也不少。
就褚千盈前些时候也是来过的。
沈南瑗咽了咽口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匡珍珠坦白,匡珊瑚和齐衡的事情也跟自己有关。
不过远离店面还是明智之举。
褚千盈就真跟疯了一样,她都怀疑但凡一个相关的人出现在跟前,都能被她给撕碎了。
“不,珍珠姐,今天这事八成不怪你。”沈南瑗决定坦白:“我还有件事来不及告诉你。”
“什么事儿?”匡珍珠心底一跳,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沈南瑗看了眼前面乱七八糟的店铺,实际心里也不能笃定那褚千盈真的知道了整件事情。
按理说,这两家铺面跟她一点明面上的关系都没有。不应该这么快就牵扯出她来才对!
不过,这不妨碍她向匡珍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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