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少女还未完全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瑟缩在病床上像极了可怜的被遗弃的小猫儿,呓语似的告白在其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却仿佛如释重负般,让她甜笑起来。
“乖。”
乔暮色摸了摸她的头发,入手触感极佳,哪怕经过了三天折磨也依旧柔滑。
心脏噗通噗通跳动,那句“我也喜欢你”盘桓在舌尖想要说出口,却被理智死死按压,不肯做半分妥协让步,终究也只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乖”。
哪怕他很清楚,即使他说了喜欢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并不会听到。
乔暮色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好像只要说出了那两个代表心意的字他就输了似的。
喜欢吗?乔暮色低头沉吟,在心里问自己,大概是喜欢的吧,只是这份喜欢犹如清晨叶片上的露珠,只等阳光一露面就会消散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
这样的喜欢脆弱又不值一提,又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有了决断,乔暮色就轻松得多,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许若欧身上的被子,见没什么遗漏这才回到沙发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许若欧着实在医院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妙日子,喂她的不是许母就是乔暮色,大多时候都是乔暮色,许母只有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才会把乔暮色撵回去休息,自己留在医院看护许若欧。
“这几天妈妈冷眼看着,暮色是个好孩子,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和你爸爸都很放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比从前还是个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不能一直任性知道吗?”
又一次把乔暮色撵走,许母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许若欧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乔暮色身上,许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妈妈,你说什么呢!”
许若欧羞红了一张脸,不自觉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百合银耳羹,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喝粥的小可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乔暮色怕她出问题,规定了每顿饭都必须有流食,所以乔家的厨房每天就变着花样的做了送来。
早上送粥,中午送汤,晚上送羹,此次新鲜不带重样的。
“你呀,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女孩似的!”
许母吐槽起来也是真心实意,一点面子都不给许若欧留。
“我哪有……”许若欧本想反驳,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确是和乔暮色领了证,瞬间就没了底气,“我哪里像小女孩了!”
许若欧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乔暮色的妻子,是正儿八经的乔太太,但也只是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实感,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只是乔暮色身边万千追求者里的一员,甚至连追求者都算不上。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在追乔暮色,乔暮色亦没有在追她,他们就是很自然地在一起,坐着情侣才会做的事,说情侣才会说的话。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一切也都是缥缈如梦的。
母女俩关于乔暮色的谈话到此为止,两个人默契地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兴致浓时更是手舞足蹈,在许母面前的许若欧可以说是肆无忌惮,距离口无遮拦没大没小也只差一点点了。
去而复返的乔暮色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哑然失笑,默默离开了。老婆实在太傻了,他不忍进去吓唬她。
一周后,许若欧顺利出院,她本来就是皮外伤加上惊吓过度,再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让胃受了点罪,人也有点感冒,一个多星期足以让她恢复得差不多。
乔暮色的本意是让她在医院里多住几天,但她耐不住医院里的空虚寂寞,软磨硬泡地出了院,一进乔家门整个人都活起来了似的,懒洋洋地把自己摔进软绵绵的布艺沙发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有家如此,夫复何求啊!”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许若欧懒腰都没伸完,在楼上自己玩的乔安哲听到了声音飞奔而下,一头钻进了许若欧怀里,蹭来蹭去,把一旁的乔暮色起了个半死。
他都没来得及去蹭胸,这个臭小子竟然当着他的面蹭胸?怕不是皮痒欠收拾了!
“乔安哲,你给我下来!在你妈咪身上蹭来蹭去的像什么话?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乔暮色发火还是很有用的,哪怕乔安哲再怎么贪恋许若欧怀里的温暖,也只得恋恋不舍地爬下了沙发,规规矩矩地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两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无辜的小鹿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乔暮色。
“你凶什么凶!”
乔暮色还没觉得自己凶呢,许若欧先心疼得不行,跟着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把乔安哲抱在怀里,毫不犹豫地在他侧脸上啵了一下。
“妈咪也超级想小安哲呀!”
于是乔暮色刚升腾起来还没来得及产生小火苗的对儿子的歉意和心疼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肚子名为嫉妒吃醋的怒火,在眼睛里喷薄。
已经看出了乔暮色本质的乔安哲半点不怕,傲娇地帖在许若欧胸口,和许若欧互诉相思,不时还挑衅地看乔暮色两眼,把乔暮色气的胃疼。
“乔安哲!你作业写完了吗?”
赶走熊儿子的必杀绝招之作业大法,一招绝杀。
乔安哲在身体僵硬了一分钟后,委屈巴巴地往楼上走,一步三回头,看向许若欧的目光充满了不舍,看向乔暮色的目光充满了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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