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往来邮件?我根本就不认识席郁斯!”
许若欧声嘶力竭,却也无济于事,乔暮色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冷漠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与其说是在看陌生人,不如说是在看仇人。
许若欧苦笑,任谁知道枕边人就是出卖自己公司机密的人恐怕都难以接受吧?
问题是,她真的没有出卖过机密。
“我们想放下这个问题,说点别的。那天你去书房拿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乔暮色低头沉吟片刻,重新抬起头时没了刚才的冷冽和针锋相对。
“看到了什么?”许若欧怔了片刻,脑子里翻腾着那天的记忆,“好像是北美那边的市场开发案和合作伙伴名单?”
说完许若欧脑子里就嗡的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乔暮色,脸上的无助和茫然一点一点瓦解,到最后就成了失魂落魄的笑,喃喃自语。
“你根本就不信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信我!乔暮色,我跟了你一年,每天和你日夜相对,我以为你了解我,是我想多了。”
见乔暮色一脸鄙夷和憎恶,许若欧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鲜血淋漓,可他偏偏看不见,只固执地相信愿意相信的。
愿意相信的?许若欧神色茫然,又慢慢笑了起来,像一朵凄零的水仙。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既然乔暮色只相信闵子雯,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根本不愿意信她,哪怕一句话啊!
乔暮色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转身走了,始终没有关心过她一句,没有问过她一句。
疲惫合眼的许若欧悄悄用被子蒙住了头,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人利用被人怀疑还傻乎乎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渣男遇到能相伴一生的良人,她不是傻瓜又是什么呢?
乔暮色离开时看到了隔壁病房外穿着病号服的席与西,勾了勾唇,说不上讥讽还是自嘲。
“席二少好手段。”
“不及乔总。”
席与西双目赤红,双手也攥成了拳,哪怕被乔暮色这么说了他也没能挥出那一拳,不是不想也不是克制,而是挥不起来,他太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挥拳打人,就是自己端碗吃饭都成问题。
他已经好几天吃饭都只拿轻便的塑料小勺吃饭了。
乔暮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席与西,并没有再说什么,席与西目送他离开,缓缓走到许若欧病房前。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蒙住了被子,轻轻颤动,显然是在哭。
席与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自己脆弱的身体,如果他没有那些疾病,如果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挥出那一拳甚至更多,让那个害她无助哭泣的男人跪在她面前求饶。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与西?你怎么来了?”
刘禹刚送走一位病人,一抬头就看见席与西惨白着一张脸,像个幽灵似的站在门口。他最近又瘦了一些,身上的病号服已经不太合身,宽宽大大的罩在他身上,刘禹看着一阵难受,脸上却挂着笑。
“我找你问点事。”
席与西勉强笑了笑,径直上前拉开椅子坐下,打量着刘禹的办公室。
“老刘,咱俩认识十几年了吧?”
“二十年了好吗?你这样我很难过啊!”
刘禹不觉有异,还以为他就是无聊过来闲聊的。
“二十年了,太久了,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吧?”
——
哭了一会,许若欧渐渐平静,事已至此就算难过也没什么办法,倒不如好好养好了身体,再寻找机会揭穿闵子雯和闵南爱的真面目,让乔暮色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以权谋私。
病房外的走廊里突然多乐几个整齐的脚步声,很轻,也就许若欧这会平静下来四周也鸦雀无声她才能听到。
那些脚步声很快停在了她的病房门外,接着就有人进来了。
许若欧掀开被子,正好看到面无表情的阿K身后还跟着几个医生护士。
“许小姐,Boss说这里不太适合您疗养,让我接您回去。”
明明应该是商量的句式,但阿K说得肯定,更是没有问过许若欧的意思,大手一挥,那几个医生护士就上前把她换到另一张移动病床上将她推走。
许若欧没有反抗,甚至还有几分喜悦,暗想是不是乔暮色信了她的话,所以才让阿K来接她?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阿K虽然把她接回了乔家,却并没有送她回乔暮色的卧室,而是绕到了乔家主楼后边的小楼前。
小楼只有两层,比起主楼来就像个大户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还是营养不良的那种,木质结构,一楼靠近地面的一半是石头,上边爬满了爬山虎,环境倒是很绿色很清幽。
可许若欧在乔家已经住了一年,她当然知道这个小楼根本就是个废弃的杂物间,哪怕收拾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阿K,为什么送我到这里?”
许若欧颤抖着,心里还有一丝丝期盼。
“抱歉许小姐,这是Boss的吩咐。”
医生护士将许若欧安排好之后又帮她做了一番检查,和阿K耳语几句之后就离开了,阿K也没有多停留的意思。
“那么许小姐,我就先走了,您再这里好好休息,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
许若欧躺在木板床上,无助地打量着四周,房间不算特别大但也够用,墙体是直接裸露的原木,并没有别的修饰,房间里的陈设更是简单,除了她身下的一张床,就只有两个床头柜,一张书桌和一把简陋的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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