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若欧顺着席与西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半山腰的桃花如一大片粉色花海,随风而动又如阵阵波浪。
席与西悄悄松了口气,龇牙咧嘴地调整了一下身上的画架,在许若欧转过头来时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
“好看吧?”
说着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感觉,好像那是他种下的似的。
“是,好看!比你精心侍养的花房还好看!”
许若欧偷笑两声,假装正经。
席与西瞬间苦了脸,十分失落的样子。
“真的比花房好看啊?”
他自己看着那占据了半个山坡的桃树林,不得不承认,从面积上花房就输了,哪怕他已经尽量把花房弄得很大了。
“骗你的,花都不一样怎么能相提并论,我们快点走啦!”
明知道许若欧可能只是在安慰自己,席与西还是很好的被治愈了,浑身干劲地在前边带路。
不远处隐匿着的西川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让他紧张不已。现在看着许若欧和席与西有说有笑地继续前进,西川在心里把席与西翻来覆去地骂了好久还不解气,却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所谓的悬崖其实是一大片开阔地,只不过靠近山壁的一面没有遮挡物,整个山壁又垂直向下且多凸起的碎石,一不小心在边缘脚滑一下可能就尸骨无存,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悬崖。
但这里的风景的确很好,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开阔感,许若欧站在离边缘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远处的层峦叠嶂,只觉得和苏醒以后积压在心的种种郁结渐渐消散,曾经的无忧无虑也回来了一些。
“与西,谢谢你呀!”
许若欧将随风而舞的长发别在耳边,腼腆又愉快。
“看来我在你这儿只能当个外人了,动不动就谢谢我,一点儿也不亲近!”
席与西帮她摆好了画架,和她站到了一起,调侃道。
“该感谢的当然要感谢了,这跟亲疏远近有什么关系!”
许若欧娇俏地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对你说声谢谢不是应该的嘛?”
为了更好地画下眼前的壮阔,许若欧让席与西把画架摆得距离边缘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她站在画架前,随手将乌黑如墨的长发绾成髻子,神情自信飞扬,简单勾勒出线条后,开始专注地描绘着细节。
席与西看了一会觉得许若欧这么站着有点累,就想着去找个观景同样不错但有地方坐的地方,于是又看了几眼许若欧后,悄悄地离开了。
一直猫着的西川等来等去,等得快要不耐烦了,终于等得席与西这个碍事的人离开,狞笑一声,慢慢地靠近许若欧。
许若欧一心作画根本没有注意周围,不仅仅是因为美色当前顾不得,还因为她知道席与西会一直守着她,所以放心大胆。
“若欧小心!”
“许若欧,你个贱人去死吧!”
闻声许若欧疑惑地偏过头去,身后却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让她难以维持身体平衡向画架扑去,她已经没了能借力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画架摔下悬崖,而她也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半空。
“若欧!”
说时迟那时快,席与西几乎是扑到了许若欧身边将她拉了回来,混乱之下推了一把站在那儿狂笑不止的罪魁祸首西川。
许若欧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自己瞬间换了个位置重重摔在悬崖边缘,身边有个影子迅速下落,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个影子,然后就听见一声闷哼,手上也跟着一沉,险些让她折了胳膊。
“与西?”
许若欧看着一脸后怕死死抓着她另一只胳膊和腰的席与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救、救我!”
不等席与西说什么,悬崖壁上西川惊慌失措的喊道,两只手死死抓住了悬崖边缘,因为用力过度,两只手都没了血色。
“不救!若欧,你放手!”
席与西见许若欧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掉下去,瞬间松了口气,要不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甚至想起来踩西川两脚。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就是去找个新地方的时间,就有人对许若欧图谋不轨,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走得远一些,回来晚了那么几分钟,现在看到的是不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小欧!救救我小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小欧你给我一次机会!”
西川带着哭腔不停地求着许若欧,显然他很清楚,在场的两个人谁说了算,求谁更有用。
“西川?”
许若欧不敢动,她能感觉到自己抓着的衣服快要撑不住,也听出了悬崖壁上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加上席与西恶狠狠的话,更觉得左右为难。
“与西,我们救他上来吧。”
手已经彻底酸了的许若欧艰难地往上拽了拽,没拽动,求助地看着席与西。
“不管他刚才想做什么,他毕竟是条生命。有句话不是说嘛,别人对我不仁,我不能对别人不义,他该不该死不该是我们决定的!”
许若欧的意思席与西都明白,可就这么把西川拉上来,他又觉得难受,同时也很害怕,害怕刚把西川拉上来,他转手就把许若欧再推下去。
“喂,姓西的,你知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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