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吗?这样做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以后还有脸面在部下面前说,自己是不徇私情的人吗?还能让部下严格己律吗?
张锐下定决心,冷笑地对许士基说:“调令?我看是晋升令吧?”
许士基顿觉无地自容。张锐每次说的话,都能正中要害。这让他非常难受,本来他就对这事很反感,劝张锐罢手心里有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当着他的面,读出调令的内容。”张锐指着黄涛对许士基说。
“但是,晋升他为校官,我今天就斩校官。晋升他为将官,我今天就斩将官。要是晋升他为元帅,对不起,咱们大汉国的第二位元帅,今日也会死在我刀下。”
许士基愣住,张锐豪迈的气魄,深深地震动了他。一个人不顾一切阻拦去杀人时,还能说他只是单纯的喜爱屠杀吗?显然不是,这是张锐对黄涛等人行为极端痛恨的表现。也是在表达铲除部队陈疴陋习的决心。
望着张锐又要绕过自己,许士基最后向他恳求道:“长官,你能不能看在他是勇毅伯世子的份上,饶他一命。”
张锐没有回头,走到黄涛身前说道:“别说他只是世子,他就是伯爵本人。”说到这里手中的刀一挥而过,黄涛的尖声惊叫便消失了。转过身来继续说:“也会是如此下场。”
许士基闭上了眼睛,黄涛被斩掉头颅的脖颈中,冲出老高的血吓坏了他。他从来没有见过杀人,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他感觉自己快要晕倒。
张锐没有再理会许士基,接着走到下一个排长身前。这名排长已吓得脸色泛青,牙齿不断的上下颤抖。他平日胆子就不算大,给黄涛当爪牙,也是看见黄涛挤走了几任连长后都没事儿,才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现在黄涛已经死了,黄涛的心腹邓良也死了。自己真的愿意为黄涛死吗?自己死了家中的妻儿该怎么办?“连长!属下认罪。是属下昏了头才跟着黄涛闹事的,属下愿意受贯耳游营的处罚。”
贯耳游营是除了死刑外,对军人最严厉的处罚。不光是要在肉体上受苦,精神上也会受到耻辱。贯耳之后留下的印记,会伴随受刑人终身,让人一看就知道曾经犯过罪行。
受过贯耳游营之后的军人,也不能再留在部队,退役后也会在地方上受他人的耻笑、嘲讽。因此,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提出受贯耳的刑法,他们宁愿死,也不想终身被人嘲讽。
“胆小鬼!死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想受一辈子耻辱吗?”张锐还没有开口,旁边的一位排长怒声喝骂这名求饶的排长。
张锐走到他的面前,斩下了他的人头。剩下另一名的排长看见后,也连声表示愿意受贯耳游营的处罚。
张锐没有杀这两人求饶的排长,而是让他们讲述黄涛等人平日犯下的罪行。两个排长争先恐后,把黄涛等人在营地召妓、在营地饮酒、在营地赌博、怎样设计赶走五位连长等等罪行详细讲述了一遍。他们说完后,被绑着的班长们也高呼愿意作证,也陆续供出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一旁站立的许士基听后,怒火中烧,象黄涛这类将连队当成土匪窝的人,再多杀几次也不能解恨。如果帝国的军队都象他们这样,那么大汉离亡国就不远了。
张锐命骑士取来纸笔,将他们说的话一一记录下,又叫他们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作为供词。之后自己又写一封信,找信封封上。
张锐其中的一份供词和信件递给许士基说:“这东西你带回去交给副指挥殿下,对你也有个交待。还有,这个两个排长劳烦你顺带带回团里。其余的人嘛,暂时留在连队以观后效。”
说完,转身对全连的骑士们高喊道:“我违反了军规,擅杀了部下。因此,我向军团递交申请处罚的报告。可是,军团的处罚令一天没到连队,你们就还是我的部下,你们就要遵守我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是!长官!”骑士们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哪儿有胆子再对抗?张锐既然敢斩杀排长一级的军官,杀几个骑士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许士基走了,他带着两个排长以及张锐自请处罚的信件,回到通辽城。他没有将两个排长交到游骑团,而是直接带回了军团总部。
当许士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发生的一切告诉扬义臣时。许士基发现,扬义臣先是面色惨白,而后又是转为通红,最后又变为铁青。只是一会儿功夫,人的脸能变出数种颜色,令他大开眼界。
扬义臣的愤怒心情,许士基完全能感觉的出来。杨义臣是动了真怒,这次张锐无疑是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士基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的了解,扬义臣以及黄涛家族定会想尽一切方法报复张锐。
当然,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从杨义臣房间退出后,许士基感觉一阵轻松,甚至感觉到一丝痛快。张锐不畏强权,愱恶如仇,快意行事的举动深深映在他的脑海里,这才是男儿,这才是英雄!
在不知不觉中,张锐给许士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心里甚至在想:有朝一日能与这样人的共事,是何等的痛快。但愿这次的风波不要毁了他,如果他因此获罪,那么这世间也就没了“公理”二字,剩下的只有丑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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