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不过是那龟仙逃脱轮回,重临世间的媒介罢了。你吞食乌龟精血,自以为修炼得道,长生可期,岂不知是龟血在洗炼你自己的人血。”
“你骗我,那古洞里的龟精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那仙台上仅剩的龟壳化成了粉末!”龟仙真人惶恐惊惧的瞪着贾琏的法身。
法身嗤笑,抬手就把指尖捏着的龟仙真人扔了出去,而后寸寸缩小。
国师府内,产房门口跏趺而坐的贾琏,关闭第三只法眼,睁开双眸,看着摔落在眼前的龟仙真人道:“你看见的那朵宝花,可能也不是灵草,而是那龟精肉身死后,离体的精魂,你悟的道是它给你的,它的借体重生之法。若真有如此灵花,它自己怎么不吃,专一留给你去吃的不成,难道你是它的龟子龟孙?”
龟仙真人被贾琏剥了衣裳,此刻趴伏在地,四肢着地,和乌龟一模一样,听见贾琏这样一说顿时崩溃。
“我不信!我辛辛苦苦修了两百多年,竟是替一只龟精做嫁衣裳!”
“它在哪儿,我吃了它!”
“国师,国师救我。”龟仙真人爬向贾琏,满面惊恐,连连叩首。
贾琏站起,对他抬起手道:“把手给我。”
龟仙真人连忙想爬起来,却因过度的惊恐软了一双短小的腿,爬了几次才堪堪爬起来。
他背生龟壳,身高才到贾琏的腰腹,因此闻听贾琏要他的手,他急忙高高举起。
贾琏拔出发髻上的乌木簪划破他的手腕,灯光下就见他流出来的血,殷红里夹杂了墨绿色,散发带着腥气的异香。
“你知道自己的血发生了变异吗?”
龟仙真人点头,恐惧的盯着自己的血,颤巍巍道:“我只以为这是我即将功成的表现。”
而后他又喃喃道:“我应该早想到的,在我身上早已发生过异常,我因儿时险些被鱼刺卡死,从来厌恶吃鱼,可是自我百岁之后见鱼欣喜,总也吃不够似的,以前睡觉喜欢端正的躺着,现如今就喜欢趴着,我变得喜欢晒太阳,做什么都慢悠悠的,到了冬天不思饮食只想睡觉……如今细细想来,都是大恐怖。”
贾琏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就开始抽取他身体里墨绿色的血液,一开始只有细微的疼,像被蚂蚁叮了一口,慢慢的像是被刀子割,这些疼都还在忍受的范围内。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龟仙真人开始龇牙咧嘴,从喉咙里发出因压抑抽骨剥皮般的疼痛而泄露出的低吼。
紧接着就压抑不住了,扯着嗓子嚎了出来。
就在这时,龟仙真人的五官发生了异变,原本他的眼瞳就漆黑如豆,但他仍然还有眼白,而此刻眼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眶收缩,蓦地就变成了龟眼。
被贾琏捏在手里的那只手腕蓦地被鳞片覆盖,五指并拢,生蹼。
刹那,贾琏抬脚把龟仙真人踹飞了出去。
龟仙真人落地,体积剧变,膨胀,苍白的夜色下成了一只巨龟。
“坏、我、好、事,我吃了你!”
它的声音苍老,仿佛沉积了万年的古董,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头生肉角,一伸脖子,那脖子如同橡皮泥捏成的,弹指就……掠过贾琏直袭产房。
贾琏冷漠,早有防备,双指并拢如刀,迅疾一砍,凌空就形成一把金刀虚影。
刹那,血溅,头颅落地。
“不——”
“我要复活,逆天长生,我恨啊!”落地的龟头不甘心的大叫,面目极端狰狞,恶狠狠的瞪着贾琏。
“长生不死,让你独活千秋万古,抬望眼,俱是陌生人,又有何趣?”
“是你让本仙功亏一篑,我诅咒你……”白骨茬森森,流淌粘稠绿液的龟头却听不进去,它阴测测冷笑,望向了产房。
“我燃烧万年心头精血,诅咒你的孩子生来就是烂头乌龟,血尽夭亡!”
似它这样的万年精鬼,以心头血诅咒是能勾动天地玄灵的。
言,落地成咒。
贾琏浑身冰冷,蓦地就看见乌黑的诅咒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飓风之威,刮进了产房,几不曾掀翻屋顶。
“不要!”贾琏朝那股诅咒之力伸手,毫不犹豫就祭出了全身的功德金光。
可是诅咒,是一种强烈而极端的怨与恨,功德金光亦抵消不得。
贾琏大恸,有心无力。
就在此时,产房内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刹那冲出一束七彩光芒,直冲苍茫星空,群星闪耀,北斗七星蓦然大亮,中心那一颗天权星,勾连天玑与玉衡,它本是最暗的那一颗,在那一刻却砰然闪动,光晕如艳阳,明月星河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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