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之事，文才和秋生自然不懂。
因此，陆渊只好硬着头皮上。
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陆渊可是在影视剧里，看过不少审讯的视频。
他上前就对着一个人的脚趾踩去，边踩边问道：“是谁派你们来跟踪我们？”
被踩的人痛的额头冒汗，但依旧坚持咬牙不说，同时口中还大喊道：“有种你就杀了我们？”
杀人？
陆渊“嗯”的一声直摇头。
敢不敢的另当别论。
主要还看值不值得。
信息都没有问出，杀了不就是白干了？
见这人过于嘴硬，陆渊只好换下一个人来。
然而，这些人强硬的有些出乎陆渊的意料，挨个审下来，在面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的折磨，竟然都忍了下来。
出师未捷的陆渊只好回到文才和秋生跟前，摇头叹气道：“他们的嘴太硬了，我是没有办法了。”
秋生建议道：“要不抓回去，让师父他们审问吧，或许师父他们懂。”
······
城外。
空辰子带着九叔进入一家农户。
这户人家在前几日刚死了一个女儿。死状极为凄惨，被活活的挖心而死。
此时，这户人家的人都出去干活，屋内暂无一人。
空辰子带着九叔来小女孩死的房间内，说道：“这处地方是我在这近些日子探得的，据屋主人讲，小女孩就死在这间房里。”
九叔问道：“那屋主人得知女孩死后，且不是很伤心？”
空辰子即摇头又点头道：“伤心是有，但我也看到了一丝解脱。特别是我把大洋交给他们之后，均露出的笑容。”
笑容？
九叔叹息的低下了头。
在如今这个动乱的时代，在他行走江湖历练的那些年，类似这样的事，他见过不少。
特别是即有兵灾和天灾的地方，易子而食的事都见过。
死了一人，家人是会悲伤，但少了一人对于家里来说，就是少了一个负担，多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特别是收到银元后，清楚活下去的希望的更甚，怎能不开心？
九叔回过神来，开始施展茅山派内独有的追踪术。
只见九叔手指飞快地结印，嘴中阵阵有词的念着咒语。
接着一道光芒从九叔的手指中射出，形成一道光幕把这个房间笼罩。
在淡黄的光幕中，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这是小女孩死后残留在房间里的灵。
她在光幕的映照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死时的动作。
九叔眼睛死死的盯着小女孩的虚影看，似乎想要找出那位杀死她的人。
但画面中，只有小女孩的身影，并无第二人的身影。
九叔挥手散去光幕，咬牙切齿道：“怎么敢，怎么下的去手？”
空辰子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却并未安慰九叔道：“这里是其中一处，还要带你去下处吗？”
九叔点头道：“要。”
······
督军府。
木铃正待在房间里闭目养神。
丫鬟忽然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间门，闯进来道：“夫人，不好了，我们派去跟踪的人失去了踪迹。”
“失去踪迹？”木铃猛然睁开双眼道。
丫鬟点头道：“嗯，刚传回来的消息。”
“看来是被发现了。”
木铃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到。
她其实没指望这些跟踪的人，能够在九叔等人面前做到不被发现。但跟踪的人失去踪影，意味着九叔等人即将采取行动。
在张宗仁的病即将要好的时刻，木铃是不愿太过节外生枝。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张宗仁的病彻底无碍后，再腾出手专心致志地对付空辰子等人。
只是现在看来有点计划赶不上变化。
木铃停下来问道：“是所有人全部失去了踪影？”
丫鬟摇头道：“不是。是去跟踪茅山道士弟子那六位失去了消息。而跟踪空辰子和茅山道士的人，在他们离开客栈后，就跟丢了。”
木铃道：“你确定只有他们六人失去消息？”
丫鬟很肯定道：“确定。”
木铃听后，稍稍的放下心来。
她不怕跟踪陆渊他们的人失去消失，只怕跟踪九叔和文才他们的人失去消息。
因为，陆渊他们只是弟子，并无真正的决策之权。
木铃对丫鬟道：“你现在立马安排人，找到茅山道士弟子的踪迹，至于那六位，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是。”丫鬟领命告辞。
木铃在丫鬟离开房间，抬头望向天空，冷笑道：“如果你们不识好歹，要玩我就陪你们玩。”
······
夜幕降临。
九叔和空辰子趁着夜色，从城外赶回到了客栈。
一进入房间，却发现房间里除了陆渊、文才和秋生三人，在地面上还躺着六人。
九叔不解的问道：“这六人是谁？”
秋生道：“是跟踪我们的人。”
九叔惊讶道：“你把他们给我抓回来了？”
他在来到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只不过出于稳妥，一直当做没有发现，任由他们跟着。只有在需要秘密行动的时候，才会摆脱他们的跟踪。
“对呀，他们发现了我们知道他们在跟踪我们。”秋生不以为意道。
九叔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有必要把人打晕带回来吗？
当做不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本来都是在演戏，只看谁能演下去摆了。
陆渊本就眼睛盯着九叔，见九叔神色有变，立马上前问道：“九叔，这有什么问题吗？”
九叔气呼呼道：“这问题可大了。本来我们和刈族暂时是相安无事，如今你们这么一动，她会以为我们要立即出手对付她。”
陆渊不解道：“这有何不妥吗？我们本来就是来对付她的。”
九叔懒得理陆渊了，独自坐在了床上。
空辰子上前解释道：“这刈族如今的身份不一般，她是督军夫人。如果我们想要动她，就必须要找到证据。”
“今天，我和九叔道友去城外，就是为了寻找证据。”
陆渊指着地面躺着的六人道：“他们不是简单的人，说不定知道一些寻索？”
“他们？”
空辰子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刈族诡计多端，他们即使知道一些消息，也是不会说出来。
而且，即使我们能够使用特殊的方法强迫他们说出来，可他们说的话能够做为证据吗？”
陆渊陷入了沉默。
这点他还真的未考虑到，当时他只想着如果暴露，就直接抓了他们，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
如此看来，还是自己想当然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阅历见解都不足。
陆渊低头道：“是我决策错了，考虑事情不周到。”
空辰子叹气的伸手拍了拍陆渊的肩膀安慰道：“不碍事，是我们没有事情给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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