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信长大人你一定是‘松驰感’到了极点,才会做出缺席婚礼这种举动来吧?”
浓姬虽是提及信长缺席婚礼一事,却不带半点责备与恼怒的口吻,反而像是说起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般。
她这种超乎信长预料的言行举动,居然让这个率性而为的少年为之一愣。
他从她眼里非但没寻觅到半点忧伤与难过,就连丝毫埋怨也看不到。
虽然信长并不算是特别了解女人,但他也深谙在女子心里婚礼极其重要这个道理:
对女子来说,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仪式。
婚礼代表着她们将从此把人生交到身边的男子手里,因此她们莫不是把结婚仪式看成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
不过浓姬显然并非如此。
从她的神态与举动来看,独自一人完成婚礼这件事似乎对她完全没造成任何影响。
不仅如此,她还能有闲情逸致与女官互换身份,向信长设下布局的考验。
即使被他看破,她也不带半点慌乱、更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最让信长称奇的是,她把这个布局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那份气定神闲的语气和表情,就仿佛她这样做本属天经地义一样。
这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公主。
信长快速在心里作出了判断。
“那么坐在那边冒充阿浓的女官,你叫什么名字?”
探知到浓姬深浅的信长,在她那双似乎充满迷雾般的眼睛注视下,居然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将目光转向仍端坐在书架前的女官身上。
“回禀少主,小人是从美浓国追随浓姬公主而来的侍女长藤泽寄天晴。”
“从今往后我等会兢兢业业,辅佐公主打点好城内后宫之事,还请少主多多指教。”
听着寄天晴一番无懈可击的话,信长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复又将目光转回浓姬脸上。
“你从美浓带过来的手下,好像都挺厉害啊,阿浓。”
“阿浓?”
只有在听到信长这样称呼她以后,浓姬眼里才快速掠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没错,从今往后,我就叫你‘阿浓’了。”信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这样很好,你名字里有个‘浓’字、又是从美浓嫁过来的公主,叫‘阿浓’再好不过了。”
还不待浓姬回应,他又自来熟般地伸手想搭在她肩膀上。
然而正当他大大咧咧地把手伸过去时,却眼神凛然一震,又像是触电般地迅速将手缩了回来。
浓姬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手中的折扇。
那敞开的折扇当中每根骨架顶端,都设计精妙地藏有暗口。
随着浓姬方才出手如电地轻轻一扬,这些暗口里都探出了锋锐的尖刺。
但凡信长将手缩得慢了一点,这些从骨架顶端探出的尖刺就将刺穿他的手掌,只怕会在手上戳出一个个血洞来!
“你这是……?!”
与信长目光闪动地直视着她的观望模样不同,此时浓姬却怡然放松地将折扇信手又是一扬,那些尖刺随即一同被重新收回到暗口里。
浓姬就这么手执折扇,动作优美地为自己扇动微风,笑如春花般地看向信长。
“对连结婚仪式也能缺席的信长大人,我好像没允许过你随便碰触我的身体吧?”
在瞬间逼退信长之后,即使刻意掩盖也遮挡不住自身光芒的浓姬,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用最无辜的语气向他问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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